“我想用一種鳥兒在唱歌的方式畫畫”——丁捷新書《白話膠囊》文學繪畫分享會在寧舉辦

(2022-12-05 11:17) 5978304
  

  江蘇作家網(wǎng)訊  2022年12 月 2 日下午,“白話膠囊——丁捷新書及其文學繪畫分享會”在鳳凰美術館舉行。

  《白話膠囊》是省作協(xié)黨組成員、書記處書記、副主席丁捷的最新作品。在這部書里,他嘗試了一種很新的表現(xiàn)形式,將日常生活中零碎的感悟與火花進行匯集,結合平時創(chuàng)作的白描“細筆畫”,直面現(xiàn)代人的心酸與痛楚。其中有對世相百態(tài)的犀利道破,有對風月人情的解語打趣,有對個人經歷的回望追憶,有對文藝創(chuàng)作蹊徑的求索發(fā)現(xiàn),有對生活自我的超脫開悟 ……265 條洗練的短章格言構成全書的二分之一,余下的二分之一則是丁捷創(chuàng)作的“細筆畫”作品。

  展覽當天,“書”“畫”一齊到場,展館入口選用《無所謂的詩與遠方》作為封面:半露的臉浮現(xiàn)于年輪般的深色背景,一群魚沿著筆觸流向由上方溯游而過。

  中國作協(xié)副主席、江蘇省作協(xié)主席畢飛宇,省作協(xié)黨組書記、書記處第一書記、常務副主席汪興國以及省內文藝界嘉賓大咖來到現(xiàn)場參觀。

  “小說、散文、詩歌、兒童文學、隨筆,丁捷寫得都很好。如果說其他作品考驗的是丁捷作為一個運動員的耐力,那么《白話膠囊》體現(xiàn)的則是他的爆發(fā)力。”畢飛宇說,“我和丁捷認識幾十年了,他的外在一貫是平靜成熟的,但我相信同為創(chuàng)作者,他一定也有‘囂張’的內在。”

  在汪興國看來,《白話膠囊》的文與畫都浸透了丁捷關于生活的哲思:“現(xiàn)在有很多大部頭的長篇小說,像丁捷這樣言簡意賅的短章則不多見,某種程度上說,這些精辟的短章比有些大部頭更加豐富深刻。”

  江蘇省文聯(lián)主席章劍華認為,從某種層面說,《白話膠囊》和非虛構存在著必然聯(lián)系:‘非虛構’可以從內容和寫作方法兩個方面來理解,前者強調題材的真實性,《白話膠囊》屬于后者,是用非虛構的表現(xiàn)手法來寫一些社會現(xiàn)象。



  步入丁捷的繪畫之境,已有很多讀者穿梭其中,或獨自參觀,不時駐足;或三兩成群,小聲評議。整個展覽呈螺旋形中心結構,一如其畫作中反復出現(xiàn)的線條走勢。展覽展出了丁捷近兩年創(chuàng)作的40幅畫作,置身其中,可以鮮明地感到——相比“畫其所看”,丁捷更是一位“畫其所想”的創(chuàng)作者:他的畫中充滿拼接感和怪誕性,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再出現(xiàn)“魚”和“眼睛”的形象。“魚”宛如本體意象穿梭于各個畫面:畫展入口第一面墻壁懸掛的《大海的方向》,將魚群與人體相組接,人型的眼睛由“魚”來充當,它們整體組成碩大人形,左側使用細筆勾勒魚群,沿著流水般的線條由中心向四周奔涌;《大悲咒》中,環(huán)繞佛像的是魚;《進化》中由地面躍升天空并幻化出翅膀的也是魚……

  “在人生的某些時期,命運的大地冷酷得像寒夜的鐵板,人生是被擱淺在其上的魚。”丁捷說,“我喜歡魚,從小就喜歡魚的那種自由,瀟灑和美麗。我畫畫的時間也不是很長,從很中年的時候,大概是在新疆工作前后,開始在便簽、信封上畫一些小畫兒,后來開始畫水墨畫兒,主要也是畫魚,慢慢地,魚在我的筆下成了一種寄托。”
       “丁捷的畫作跟他的文學著作一樣,也是以游離不定、變化多端的形式表達物象,是一種活性了的心靈馳騁,這種精微的細節(jié)邏輯和敏銳的性靈傳達,唯具深厚的人文修養(yǎng)、廣博學識與思想深度的畫家方能達到,令人嘆為觀止。”南京大學教授丁帆說。

  著名畫家、金陵美術館館長劉春杰談到,丁捷的繪畫一向對各種材料信手拈來,運用自如。“不管他下了多少功夫,我都堅持認為,他在其中付出的心血和智慧,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最重要的是,他還是他!所有形式都沒有抹殺和改變他的天性、他的特性,那就是,他的繪畫里有只有他才有的那種‘文學個性’。”

  在省作協(xié)副主席胡弦眼中,丁捷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多面手:“他可以多種形式并進,這些形式之間還能夠互通。他是求變的,他的文字在變,繪畫也在變,這就是一個人的創(chuàng)作力量所在。無論文字還是繪畫,他都有一種自覺性,他不是盲目的,而是試圖開辟自己的一個新階段,我相信他會成為一個擁有很多階段的藝術家。”

  對于繪畫的熱愛在丁捷的童年已經深深根植下來。“小時候我父親單位會訂閱名人畫報,我那時候就喜歡看,看了之后還會把它收藏起來。我對于畫面、對于美比較有興趣。但畫畫是中年之后才開始的。”

  丁捷坦言,自己沒有接受過繪畫的專業(yè)訓練,“我是用畫畫來抒情和闡釋思想,和寫作一樣,用什么材料什么工具是隨著當時的心情。”

  或許因為專注“畫其所想”,丁捷的畫作充滿了個人內在的遐思,看起來甚至不那么好懂:他的畫里有“魚”,有人、貓、鳥、青蛙這些具象生命,但整體是抽象的,充滿了強烈的形式感。他善于做減法:執(zhí)著于線條的描繪,削減身體的某些部位而專注表現(xiàn)“面部”尤其是“眼睛”這些人體情感空間,也因此,盡管未必能完全解開畫面之謎,但站在畫前,仍能感到情感與情緒撲面而來。

  丁捷的畫作與文字形成了互文般的往返闡釋,他解釋《白話膠囊》的創(chuàng)作構想,是想挽留住零碎的想法,在思想的不確定空間、在庸常的狀態(tài)下達到一種似是而非的境地。相較《依偎》《追問》這些大作品,他將《白話膠囊》的文字與繪畫視為由生活空間里“一些比較松散、比較愉悅、比較意識流的東西匯集而成的小作品”。

  在展館的一面墻上,丁捷將莫奈、梵高、畢加索、林語堂的名言穿插在零碎的畫作中間。其中,莫奈選用的是——“我想用一種鳥兒在唱歌的方式畫畫”,這大概也是丁捷自己的創(chuàng)作理念。(文/俞麗云;圖/于邦瑞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