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信息:
書名:《長安客》
作者:北溟魚
出版社:天津人民出版社
出版時間:2020年6月第1版
ISBN:9787201153988
內(nèi)容簡介:
長安的大雨天,杜甫睡在青苔與積水里;李白困在翰林院的書堆里打瞌睡,金燦燦的宮殿仿佛近在咫尺,又遠遠相隔;小旅館里王維正為少年時的詩作標注年齡,窗外慈恩寺里俗講聲囂,他也許更渴望看一眼寺院墻上的丹青壁畫;三十三歲的柳宗元在人生的頂點離開長安,走向崎嶇;與他同時離開的朋友劉禹錫江湖漂泊二十多年后獨自歸來,只有玄都觀的一樹桃花依然為他開得燦爛;白菊花盛開的九月九日,李商隱只能在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友令狐綯家客廳屏風(fēng)上題一首詩,懷念曾經(jīng)的重陽節(jié);中年白居易從夢中驚醒,慢慢想起來,這是摯友元稹去世的第八個秋天……
最偉大的唐代詩人們,“詩圣”、”詩仙“、“詩佛”、“詩魔”……各有如雷貫耳的名字,他們的作品已經(jīng)是不朽的經(jīng)典。于他們而言,詩句曾經(jīng)是用來炫耀才華,交換功名,鋪展開自己人生地位與財富的籌碼。詩人們懷揣著夢想來到長安,要出名,做官,買房,甚至重振家國,成為時代的英雄。那時候他們都年輕,都擁有卓絕的詩才,光明的未來仿佛觸手可及。然而命運最叛逆,從不輕易滿足人的心意。
本書集歷史、傳記、詩歌評論等多重元素于一體,可以說是一本詩人版《人類群星閃耀時》。用八個故事,串聯(lián)起大唐由盛轉(zhuǎn)衰直至滅亡的一段歷史,從詩人的眼里看見時代與命運,講年輕人在大城市里的夢想、艱難和漂泊。那些不朽的詩篇來自他們無數(shù)歡欣和至暗的時刻。通過這些故事,你或許能重新認識這些詩人,看見和我們一樣的人。在他們對自我和時代的追問里,看見尊嚴,信仰,愛與同情,生命的意義。
作者簡介:
北溟魚,南京?。
清華大學(xué)哲學(xué)學(xué)士,倫敦政治經(jīng)濟學(xué)院法律人類學(xué)碩士,美國威斯康星大學(xué)法律博士。主業(yè)法律,歷史票友。著有暢銷書《在深淵里仰望星空——魏晉名士的卑微和驕傲》。
目錄:
公元756年夏天,城市在細雨中傾倒
王維:天之驕子的隕落
杜甫:長安奧德賽
李白: 賭徒
柳宗元和劉禹錫:詩人的旅途
白居易:去他的《長恨歌》
李商隱:最后時過境遷,再回想誰的臉
圓仁:最后的旅行
后記:向確知走得足夠遠,未知才顯現(xiàn)她的身影
參考文獻
前言:當(dāng)意志與命運逆行,你一生的故事
大雁塔始終是長安城最討人喜歡的名勝,特別是春天。春風(fēng)漸暖,行道兩旁的槐樹返青,在蓬蓬綠色里,桃花,辛夷,次第開放,連風(fēng)也被染上花香。進士科考試湊在初春二月放榜,在躍躍欲試的春華中,功成名就的得意也翻倍。
白居易二十八歲那年,終于迎來這樣一個春天。他滿心想著從此在長安城里做個受人尊敬的大官,為朝廷出力,并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。武則天神龍年間開始,新進士在杏園宴會之后,都要去慈恩寺中大雁塔下題名。白居易也不例外。他的好友元稹也許曾提示他,四十八年前,他們共同喜歡的那個窮困潦倒、不甚出名的詩人杜甫也曾經(jīng)登塔作詩。
也許并沒有。這座城市里迎送過太多才華橫溢的年輕人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他們都曾經(jīng)滿懷希望,來到這個國家最繁華的都市,相信會在這非富即貴的城市里一覽眾山小。那時候他們都年輕,都擁有卓絕的詩才,光明的未來仿佛觸手可及。
年輕的杜甫跳著腳在小酒館賭博,他對自己的才華太有信心,從沒想過往后歲月的大雨里他會病在啟廈門邊的破屋中,積水成塘。天寶十五載(756年)的夏天,王維依然像往常一樣進宮早朝,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將會成為“安史之亂”里的一名俘虜。李白得意地寫詩描述他在玄宗的宮殿里坐有象牙席,宴有黃金盤的恩寵,錯愕萬分地,他很快被皇帝放棄。
命運最叛逆,從不輕易滿足人的心意。
這幾乎是這本書里所有故事的核心:
得意的李隆基自以為心想事成,江山與愛情盡在掌握。太子被自己的鐵腕手段嚇得甚至不敢大聲說話。他不知道的是,當(dāng)他沉浸在華清池水霧迷蒙的霓裳羽衣曲中,漁陽戰(zhàn)鼓正動地而來。在這場始料未及的“安史之亂”中,他的兒子抓住機會,謀劃著對老父親二十年壓迫的報復(fù)——《公元756年夏天,城市在細雨中傾倒》。
漁陽戰(zhàn)鼓傳至華清宮的那幾天,一個在長安蹉跎十年的倒霉詩人正越過驪山,他新得了八品官位,要把寄居異地的妻子兒女接到長安來住。黑夜里,當(dāng)他把凍僵的手指揣進懷里,在山頂?shù)谋憋L(fēng)中分辨出華清宮的樂曲聲時,他不知道,他的小兒子沒有等到他回家,已經(jīng)餓死了。他也不知道,這一次離開長安,就是他與這座記憶里繁華富足的城市的永別。當(dāng)他再次回來,它已經(jīng)同這個國家的尊嚴一道被摧毀。但是,在這之后無盡的漂泊里,他總費盡心力想要回到這座對他并不友好的城市,這是他的責(zé)任。這是杜甫的《長安奧德賽》。
杜甫在“安史之亂”中被安祿山的軍隊抓回長安。他實在太不重要了,甚至可以在城里四處走動。不同的是,他敬仰的詩人王維已經(jīng)被反綁雙手,刀鞘搗嘴,從長安押解到洛陽。戰(zhàn)爭起來時,他像許多老實的朝官一樣信賴他們的皇帝,在長安城里大家族紛紛舉家南遷時選擇留在城里。天寶十五載(756年)六月十三日,他像往常一樣進宮早朝,當(dāng)宮門打開,只有一地狼藉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他第一次被拋棄了。這是王維《天之驕子的隕落》。
與此同時被押進牢房關(guān)著的,還有李白。他遠遠被關(guān)在潯陽。他的罪名是“從賊”。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是個瘋子,他不在乎。他想做官,想飛黃騰達,想黃金盤子碧玉酒杯。但是他與他身世清白家族顯赫的小朋友杜甫不同,他甚至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。所以,只有“佯狂”,只有鋌而走險。這是李白《賭徒》的故事。
后來人總愛叫李白“李翰林”。翰林學(xué)士象征著文采,皇帝的信任,與政治中心的親近。李白曾經(jīng)做過翰林待詔。貞元年間監(jiān)修國史的宰相韋執(zhí)誼很快在翰林院的材料里發(fā)現(xiàn),“翰林學(xué)士”與“翰林待詔”有天壤之別。不過,此時,他還沒心情理會這細微的差別,他,他年輕的同事柳宗元和劉禹錫,背靠著皇帝的支持,擁有風(fēng)光無限的權(quán)力。貞元二十一年(805年),他們將發(fā)動一場變革。他們想除去“安史之亂”后國家的弊病,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。在他們看不見的暗處,已經(jīng)聚集起不滿,嫉妒和報復(fù)。這是柳宗元與劉禹錫《詩人的旅途》。
柳宗元,劉禹錫以及積極支持“永貞革新”的朝官被流放,偌大的朝堂一下子空了出來。機會落在了白居易與元稹的頭上。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現(xiàn)在,由他們來承受嫉妒與報復(fù),但白居易想不到的是,報復(fù)來源的方向,是家庭里一樁誰也不愿意提起的隱私。這是《去他的<長恨歌>》的故事。
白居易晚年住在洛陽,拿工資,不干活,他對國家的責(zé)任感消磨成對大宅子,漂亮姑娘和替自己編文集的強烈興趣。當(dāng)然,他還熱情地吹捧后輩詩人。老朋友令狐楚第一次把自己的幕僚李商隱介紹給白居易,一把年紀的白居易對面前十八歲的天才驚為天人,連連說,我來生給你做兒子。李商隱后來生了一個兒子,小名取作“白老”。那時候,李商隱有文壇領(lǐng)袖的提攜,還有一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,令狐绹(ta?o)。他滿以為他們的友誼可以延續(xù)前世今生,超越時間。沒想到,一生太長,已夠變卦許多次。這是李商隱與令狐绹《最后時過境遷,再回想誰的臉》。
李商隱一次次徒勞無功地去長安參加進士科考試同時,沒有獲得通行許可的日本請益僧圓仁偷偷留在了中國。一次又一次被拒絕不能動搖他在大唐求法巡禮的決心。當(dāng)他終于進入長安城時,交了好運:左街功德使仇士良是虔誠的佛教徒,他管理長安縣一切寺院,也擁有控制皇帝與朝廷的權(quán)力。在他的庇佑下,圓仁萬事順意。他不知道,新近登基的武宗皇帝與他的宰相李德裕正在醞釀一件大事,不僅要殺了仇士良,還要把佛教徒與寺院毀滅。這是《圓仁的最后旅行》。
唐代是后世最愿意提起的時代:最繁華,最驕傲,最有包容與進取。但這本書里的故事,大多發(fā)生在繁華之后:“安史之亂”帶給這個國家毀滅性的打擊,但在這場戰(zhàn)亂之后,這個朝代依然延續(xù)了一百四十多年。與我們的常識相反,最偉大的唐代詩人們,我們最熟悉的那些名字,其實大多出現(xiàn)在這個并不常常被提起的,日漸黯淡的“唐朝”。在這里,盛唐飽滿多汁的自信漸漸干癟下去,釀出一點苦澀。
國家不幸詩家幸,賦到滄桑句便工。
詩句曾經(jīng)是他們用來炫耀才華,交換功名,鋪展開自己人生地位與財富的籌碼。在時代的懸崖上,詩句與文章,找到它更有價值的位置:它擁抱人心的無助,叩問命運的規(guī)則,向漸漸駛離的歷史丟出最后求生的繩索。
在這些故事里,我們跟隨史籍與傳說各不相同的敘述角度,試圖回到微妙不同的歷史現(xiàn)場。但是,在每一個關(guān)鍵的岔道口,總能找到超過三種截然不同的解釋,每一種都振振有詞,仿佛抓住你手掌的手相占卜者。我也只能在這些迷茫的分岔點選擇相信某種敘述,跟隨它走下去。幸運的是,詩人們慎重流傳下詩集與文集,如同篇幅巨大綿長喋喋不休的獨白,穿過時間迷霧重重的遮蔽,邀請我們進入某個瞬間,他們動蕩的內(nèi)心。
意在被銘記的,都在被忘記——古老的城市被時間和戰(zhàn)爭摧毀,成為平原上一座土丘。宮殿傾頹,紀念碑穿毀,盛名與功績都化為塵埃。但詩句流傳,如同一個奇跡,帶著千年前日常生活的艱辛,和詩人的一部分靈魂。
哪怕它屢屢成為考試的題目、比賽的內(nèi)容,詩歌從來不是任何時代的必需品。在我們的時代更不例外。但因為這一部分陌生人交付陌生人的靈魂,在少數(shù)人那里,它將永遠存在。
后記:向確知走得足夠遠,未知才顯現(xiàn)她的身影
作為一個通俗歷史的寫作者,“有趣”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,一不小心就會陷入“賣不動”的可怕陷阱,被市場淘汰出局。在我的同行們紛紛卯足了勁兒“講段子”與“說書”逗讀者們開心時,我深深抱歉于自己欠奉的搞笑能力。在十多年前寫作那本《在深淵里仰望星空》時,編輯一再提醒我,要再輕松搞笑一點。我一邊十分刻苦然而并無成效地滿足市場的需求,一邊總想起錢穆在《國史大綱》里寫下的那句廣為流傳的名言:“任何一國之國民,尤其是自稱知識在水平線以上之國民,對其本國已往歷史,應(yīng)該略有所知。所謂對其本國已往歷史略有所知者,尤必附隨一種對其本國以往歷史之溫情與敬意。” 我想并不是任何時候,搞笑都是合適的表情。司馬遷寫作《史記》時必然未曾把“搞笑”作為目的,但幽默,嘲諷、憐憫與可讀性,無一不缺的出現(xiàn)在《史記》的文本里。
所以我想,如果讀者的情感沒有被麻痹到只剩下接收“搞笑”的刺激,那么在閱讀過往歷史時,作者應(yīng)該可以向他們呈現(xiàn)更復(fù)雜的人格與情感,而不是不同名字的“笑星”。通俗歷史的敘事要達到可讀性也并不只有“逗樂”這一條窄道。所以我決定在這本書里做出一次嘗試。這本書里的每一篇文章都有一萬多字,有些甚至兩萬,比起讀者們習(xí)慣的三五千字講完一個故事的“公眾號”篇幅,它更具體,更完整,也包含更多的線索與角度。在編排上,開頭與結(jié)尾一篇講“時代”,中間六篇講詩人的心靈旅程。當(dāng)我開始寫作這系列文章,自認為沒有任何難度——從識字開始,他們就是一再出現(xiàn)的,最顯赫的名字。但真正開始寫作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不了解這個時代,也并不了解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人生。感謝一年半的寫作“強制”我補上這一課,也希望我的讀者們受惠于此。
這本書里提及的人物與事件不論是在他們所處的時代,還是在之后,都足夠有名。它本應(yīng)該像蘋果樹上掉下來的是蘋果一樣,具有足夠的確定性。事實正相反,哪怕在這些聲名顯赫的人物這里,檢索過的材料越多,不確定也越多:不確定李白究竟去過幾次長安,不確定馬嵬驛上太子究竟是不是秘密策劃了針對老皇帝的兵變,至于這些詩人們的生平大事年月,更是聚訟紛紛,成了許多文學(xué)史專家一輩子的課題。在這本書里,我們有時出入《資治通鑒》、《新唐書》、《舊唐書》以及相關(guān)筆記小說對于同一個場景相關(guān)材料出發(fā)自不同立場的不同解釋,仿佛在這個時間點,空間展開成為了不同的平行宇宙。
過往優(yōu)秀的歷史學(xué)家們在考據(jù)之后,給出了他們的選擇。“拾人牙慧”的我并不打算判斷他們選擇的對錯,但是我希望借由他們的不同選擇提出這個問題:我們究竟應(yīng)該怎樣認識“歷史”。從希羅多德落筆《歷史》時的“傳說”,到左丘明在《左傳》里一再提到的夢境與占卜,歷史學(xué)家們在嚴肅的思考之后呈現(xiàn)的并不總是我們想象里可以輕松證實或證偽的“事實”,甚至不是同一套事實。他們致力于闡述歷史的規(guī)律與教訓(xùn),而在難以連貫解釋,甚至互相抵牾的事實的空隙,必須以想象和角度填滿。
歷史學(xué)自然將“真實”作為一種美德。但自從十九世紀歷史成為一門學(xué)科,歷史學(xué)家們慢慢發(fā)現(xiàn),“歷史”與科學(xué)語境里可以被反復(fù)證明的“事實”總有漸近而不能至的距離。
更晚近的歷史學(xué)家們開始反思這種“漸近而不能至”。無法從敘述語氣、角度和手段中剝離出的“事實”、同樣事件多種敘事的并存是“缺陷”、“錯誤”,還是歷史作為一門有關(guān)人類的思考與活動的學(xué)科的一種本質(zhì)特征?更晚近些的歷史學(xué)家(比如羅蘭巴特,海登懷特)甚至認為,比起科學(xué),歷史更接近文學(xué),脫胎于對語言的操弄的歷史比起客觀存在,更是一種敘事技術(shù)。
爬疏史料尋找史實是歷史學(xué)家的手藝。但挑選諫別史實的標準,除去“手藝”之外,還有觀念。在歷史成為一門學(xué)科之后,歷史學(xué)家們也開始反思檢視自己達到歷史事實的角度與心態(tài)。人類每一次觀念的變革都伴隨著對過去歷史的重新認識。中世紀的歷史學(xué)家強調(diào)神的意志,文藝復(fù)興的歷史學(xué)家將他們觀察的視角挪向人的尊嚴,欲望與智慧。再后來,馬克思主義者相信經(jīng)濟與生產(chǎn)關(guān)系的變革決定歷史,更晚近些,歷史學(xué)家的目光不斷放低,他們的焦點由政治與文化的精英轉(zhuǎn)向平常人的日常生活。每一次觀念的變化,都給同樣一個歷史事件帶來新的角度與敘述。在某種程度上,這也是歷史的詩意所在。
在通俗歷史的領(lǐng)域,對再現(xiàn)歷史、戲說歷史、趣說歷史的努力從未停止。但更多的關(guān)注停留在“歷史上發(fā)生了什么”,于是人人以“權(quán)威”、“正史”、“真正發(fā)生”作為吸引讀者的“賣點”。但是我希望在這本書(以及未來的書寫中)能夠呈現(xiàn)不同角度更多的可能性。一段對歷史的敘述被評價為“小說”對于我來講并不是什么令人沮喪的事情。
作為今天圖書市場的作者,我當(dāng)然以伺候讀者為最重要的任務(wù)。如果作為作者我還敢對讀者提出一些要求,那么希望我的讀者們在讀到“歷史”時,比起堅定不移地相信某一種記錄如同科學(xué)的準確客觀,也能夠去思考誰記錄下這段歷史,它為什么被如此講述。當(dāng)發(fā)現(xiàn)對同一個事件截然不同的記述時,比起快速地判斷“真?zhèn)?span>”,更關(guān)心“為什么”。
歌德說過,懷疑隨著知識的增長而增長。 我并不指望我的讀者們?nèi)煌馕覍@一段歷史的裁剪與重述,我也不保證我還原的現(xiàn)場一定是實際存在過的那一個(誰能夠保證呢?)它更合適的定位也許是幾個故事。假設(shè)讀者們在閱讀完之前的故事之后,想要知道這些事件的材料來源或者過往學(xué)者對于它們的研究,歡迎在后面附列的“參考資料”按圖索驥。假設(shè)你們依然對“歷史”這一門學(xué)科本身感興趣,我推薦伊格爾斯的《二十世紀歷史學(xué)》,一本足夠短,也足夠提綱挈領(lǐng)的小書。
在這本書里,我當(dāng)然想要避免任何的錯誤,但錯誤總有難免。甚至,我也采納了一些少有人持有的觀點,使得對有些事件的敘述與傳統(tǒng)說法不盡相同。我不會為了安全而放棄我的角度,但是歡迎指正錯誤、發(fā)送意見與建議到我的個人公眾號“北溟魚”,或者電郵:yizhou2011@foxmail.com。謝謝你們看到這里。